要眇宜修

是你们,结束了我的遗憾。
故纸堆上,你们的故事在我笔下演绎。

【德哈】过期

  德哈,双A


建议配乐 Daylight


窗帘垂地,遮住最后一丝渗进来的光源。


哈利仔细地听辨着时钟指针走过的哒哒声,眼睛干涩着生疼。最令他讨厌的浓重的青苹果酸涩味压迫得人呼吸不畅,他哑然,张着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,而且喉咙生疼,也没了什么力气。


真是足够好笑的。因为一点点的意见不合,闹到最后得出结论,双A不适合在一起。气血上头说的话太难听,带来的后果竟是谁也承担不了。


偏偏又遇上易感期,哈利自嘲的扯了扯嘴角。


德拉科什么时候会回来呢?德拉科说的究竟是气话还是积压在心底已久的实话呢?


哈利眨了眨眼,盯着一片黑暗发呆,眼角的泪水欲落未落。其实他有时只是想问,想问他,一次又一次的问他,但甚至不想知道答案,不过也许他早就知道。


片刻过后又呼出一口气,总归是不愿在难过中无限沉沦的。总有一种坠落感不是吗?空落落的,一切都像电影失了真,有一种黑白默片的质感。


于是撑起身体,费力的走到电视柜跟前,哦,忘了说了,就因为这么个东西,他们也曾吵了一架。


大概是易感期的缘故吧,他四肢无力,于是只能以一个极可笑的姿势坐在电视柜前翻找抑制剂。


这时又忍不住在心底漾开一片酸涩,这画面一定很滑稽可笑,哈利想着,但他实在连苦笑的表情都摆不出来了。


下回一定不要和德拉科吵架了。


他的嘴太毒,无意之间的话竟可以那样伤人。


门把手转动的咔哒声一下子卷走了哈利的所有注意力,他迟钝地转头,看见德拉科大步跨进门,顺手打开灯。


突如其来的光亮,刺灼得哈利本能用手臂遮挡了一下。


“怎么坐地上,不凉吗?”德拉科在开门时就嗅到空气中浓重的信息素气味,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哈利的易感期。


哈利不喜欢示弱,或许是童年的不幸,亦或许是出于Alpha本能,尤其在恋人面前。


但在此刻顿了顿,想起德拉科说过的话立刻垂下眼眸,安静地被德拉科抱起来。


他想和好,想听那张一说话就可以刺伤人心的嘴,也讲一句情话。


他要的实在不多,三个字足以。


他靠在德拉科的胸口,隔着衣衫听着来自爱人的心跳


易感期的alpha对信息素尤其敏感,立刻察觉到一股属于omega的陌生信息素。


哈利觉得心脏漏掉了一拍。


不只是漏了一拍,而是像被谁挖去一块,连呼吸都连带着疼了起来。


他甚至来不及质问,就下意识的推开了德拉科。


德拉科被推的倒退一步,他本是半抱着哈利,现在两人中间倒是间隔起距离。这么短的距离,还没有德拉科的一只手臂长,却像极了鸿沟,不,就是鸿沟,比鸿沟还长,还要难以跨越。


德拉科心虚的摸了摸鼻尖,语气立刻尖锐起来,“你干嘛?”


哈利看着德拉科,张口欲说些什么,嘴唇动了动,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
他不应该不信任德拉科。


他们是恋人,德拉科一定会很生气他的质疑。


他或许该为德拉科开脱,但或许该让德拉科自己解释。


但这时候他没有精力了。


在明亮的灯光下,哈利疲惫苍白的脸色无处遁形,他没有说话,只是捡起地上本来丢弃的抑制剂,走进卧室。


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,却什么心情都没有。


“还是omega听话啊...”


恰在关门的那一瞬间,哈利听到了这声抱怨。


不轻不重,砸在身上,却让他变成了一道道涟漪,痛觉都模糊起来。


他身形顿了顿,还是关上了门。


将抑制剂注射到底,他几近崩溃的情绪终于忍不住化做暴怒。


他重重的将抑制剂扔到地上,玻璃制品应声而裂,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亮。


太可笑了。


后颈的腺体灼烧感强烈,他却觉得此刻最疼地方不是腺体。


哪里都疼,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,指尖都带着要命的疼痛。


他一个Alpha像Omega一样匍匐在他身下承欢,[还有几句但好像一直过不了审。]


现在一切显得多么的可悲且可笑。


德拉科怎么会不生气了呢?


原来是在外面被别人哄好了啊。


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使用抑制剂了,在遇到德拉科之后,他所有的易感期都是在夜夜笙歌中,最终被折腾到无力难受渡过的。


这对他的身体并不好,毕竟他不是Omega。但是那又怎么样,他以前想,他们能从中得到快乐就好。


他真的舒服吗?


哈利质问自己。


他在做的事是违背Alpha的本能去爱。


可还能怎么样呢?割去腺体吗?


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变成Omega啊。


他只觉得鼻酸,此刻不再压抑,顺从着本能落泪。


冰冷的泪水砸在脚背上,他靠着门,缓缓地,缓缓地,将身子矮了下去。


像被一把弯刀执行凌迟而每一下都剜在最痛处。


无力感渗透着他的每个细胞,他觉得痛,觉得简直濒临死亡。


此刻德拉科也并不安定,家里的抑制剂已经是很久之前的,不知道会不会过期。


实在放心不下,又拉不下脸求和。


别扭的Alpha们啊。


他只能在电视柜翻找着,抑制剂都是同时备好的,如果一支过期了大抵也都差不多过了期。


德拉科有些焦急,面对着混杂的电视柜几近翻脸,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找到了残留一支早过了有效时期的抑制剂。


他崩溃地砸碎了它,想去扣开门,带哈利去医院取抑制剂。


哈利并未锁门,他一推便开。只见哈利浑身赤红的蜷缩在床上,他唬慌了,用上衣抱起他就向圣芒戈医院幻影移形而去。


治疗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,他也被医生痛骂了一顿,问他为什么要让室友用过期的抑制剂。


他守在哈利病床旁,一直等到他醒来。


“疤头,你连生产日期都不会看了是不是,过期的你都敢用?”德拉科抑制不住自己的气愤,出口讽刺。


“对不起,再也...不会了。”哈利没有看他,只是失神的望着天花板,语气淡淡的。“你去上班吧。”


“你!....好,注意…唉。”德拉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又拉不下脸求和,只好转身离去。


等到德拉科离开后,哈利就结了住院费回家。


他将昨日的狼藉收拾好,躺在床上,从枕头底下抽出魔杖,对准了后颈的腺体。


“神锋无影。”


我不爱你了,你对我的爱早已过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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